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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為鼠作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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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淺帶著易銘來到病房時,房門居然被反鎖了。發覺事情有異,他們對視一眼,就狠狠把門給踹開了。哪知門一開,就有好幾道水箭向他們射來,他們側身閃過,就見李丹妮渾身是血半跪在地上,手上水霧彌漫,而杜秋已不知去向。

唐淺一個箭步沖過去扶起李丹妮,便對門口吼道,“醫生呢,他媽的,醫生呢?”

“我沒事,皮外傷。估計有人想殺了小蕾滅口,他們沒料到我和小秋在。小秋的老爹和她弟弟被抓了,她追出去了。殺手剛走不久。”李丹妮說完,用眼睛瞟了瞟被強行打開的窗戶和一地的玻璃。

易銘見這場面,面色一沈,走到了左蕾床邊,探了探她的脈搏,見她脈象平穩。便對門口揮了揮手,幾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病房裏。

“找人把這兩個傷員送宋言那裏去,告訴他,小心點治。如果這兩個姑娘出了什麽問題,他下半年的研究經費減半。”易銘說完,又看向唐淺,接著問道,“親戚被抓那女的叫什麽名字?”

“杜秋。”唐淺答得咬牙切齒。

“估計是陳玲動的手,你們把叫杜秋的和她家那兩個人安全救出來。還有唐淺你別亂來,陳玲父親在基地勢力不小,被抓到把柄就不好辦了,我會妥善處理的。”易銘揉著太陽穴說道。想到陳玲,他胃裏不覺有些泛酸。

唐淺見他叫自己本名就知道他是認真的,不過不被抓到把柄不就好辦了。

鳳城基地陳宅內。陳金磊一巴掌就扇向陳玲,滿臉肥肉都氣得發顫,“我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易銘那個花公子,你就是不聽。你倒好,學會殺人了,他身邊的女人你殺得光麽?殺又殺不幹凈,留那麽多尾巴。你知道左蕾的哥哥是誰麽?”

“不就是個任務執行長麽,爸你不是農業部的部長麽,還怕他不成?”陳玲捂著臉嚎啕大哭道。

陳金磊看著和自己頗有幾分相似的女兒,暴怒之下竟然說了實話,“你個孽畜,長得跟頭豬一樣,以易銘的身份,能看上你麽?你知道我這個肥差多少人盯著麽,要是不老子當年是鳳城的糧王,老子能混到今天!”

就在這時,突然竄進來個小個子。他在陳金磊耳邊說了幾句什麽,就見他肥臉上的肉一顫,臉色瞬間煞白。指著陳玲喝道,“蠢貨!事情敗露了,還是暗組動親自插手。還不快滾去收拾東西,明天跟老子負荊請罪去。苗頭不對,明晚就把你送走。”說完,他扭起胖滾滾的身體向固冰駐地挪去,看也不看在地上哭得油光滿面的陳玲。

深夜,易銘還陪在左蕾身邊,見她靜靜的躺在那裏臉上不見一絲血色,很是憂心。對他而言,無論是孫菲菲或者是陳玲都不過是恐怖的爛桃花而已,但對眼前這個女人來說卻都是劫數。要不是宋言說她沒事,真想現在就把陳玲撕成碎片。

易銘用手摸了摸左蕾白得有些透明的臉,眼神瞬間變得陰狠,盤算道,農業部長這個位置那麽搶手,給點暗示,就夠陳金磊就喝一壺的,剛才那死胖子還妄圖給她女兒求情。至於陳玲,明裏讓她吃吃基地條例的苦,暗裏也定讓她生不如死。

就在這時,有人匯報說,基地裏出現喪屍鼠了。易銘只得依依不舍地看了左蕾一眼,親自點了幾個暗組的人負責她的安全,才往出事點趕去。

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事發點正居然是陳宅,看著站在一旁臉色發黑的弟弟,和一臉可憐狀的唐淺以及抱著她大腿的芊芊,他好像知道了什麽。於是假惺惺地問道,“情況怎麽樣了?”

“傷亡並不嚴重,就是陳家父女估計因為肉太多,成了喪屍鼠的主要攻擊目標,現在生死不明。”易軒一邊說,頭上的青筋還不住地抽動著, “喪屍鼠就百來只,都清理幹凈了。”

“辛苦你們了,來得真及時!”易銘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,心說老子表現的機會全被你們占光了。

這話搞得唐淺更心虛了,“額,既然喪屍鼠沒了,這兒就沒和我芊芊什麽事了,芊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我得趕快帶她睡覺去了。”她說完抓起芊芊的手,一瞬間就溜沒了影。

“接下來怎麽辦?”易軒嘆了口問道。

“陳部長家發現了不少私扣的公糧。都楞著做什麽,去給老子搜,直到搜到為止。”易銘對暗組的人吼道。

“你就不能事先跟我商量下,你女人也太亂來了,如果喪屍鼠竄到其他地方去怎麽辦?現在只有我們先下死手了。”易銘接著對自己弟弟埋怨道,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。

“我知道時,她們姐妹兩已經把老鼠們放進去了。而且不到兩百只喪屍鼠,我還應付得來。這次就當意外處理吧,有什麽後果我擔著。”易軒低聲說道。

“我知道你想不出這麽神奇的計劃,你女人真是奇葩,也不怕帶壞她妹妹。”易銘揉著太陽穴說道,看來他今晚又要熬通宵了。

“團長,陳宅下面有個好大的地庫。”一個暗組的人突然來報。

“靠,居然真有私庫,現在有東西堵住那些老東西的嘴了。楞著幹嘛,讓人封起來,繼續搜。”易銘突然心情大好,露出個陰險的笑容,“那對父女麻煩下你了。”說完拍了拍易軒的肩膀。

易軒回到別院時,天已半白。見芊芊霸占了他們的大床睡得正香,而唐淺則坐在床沿發呆,連自己進來都沒發現。

“你整夜沒睡?”易軒低聲問道。

“噓~”唐淺見他回來,驚了一下,便做了個禁聲的動作,把他拖出了臥室。

“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。還有剛才的事,對不起。當時在氣頭上,傍晚的時候就帶著芊芊去城外找喪屍鼠了。今天的事既然被抓包了,我會負責的。”唐淺一面說道,一面可憐巴巴的看著易軒,

“胡說什麽呢,今天的事情完全是意外,是藏在陳家地庫裏的喪屍鼠,不知道怎麽跑出來了。你和芊芊是去忙幫的,記得別說漏了。下次要做什麽出格的事,先跟我報個備。”易軒拍了拍唐淺的頭,接著說道,“對了,杜秋的弟弟救出來了,她爸爸找到的時候已經不行了。”

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說完,唐淺起身就走,卻被易軒抓住了。

他指了指窗外,說道“你也不看看幾點了?睡會吧,天亮了我叫你。”

這夜唐淺註定無眠,大清早她就出門了,目標正是杜秋家。她摸了摸兜裏的一大包晶核,心裏有些難過,她能為杜秋做的也只有這些了。

望著杜秋家那兩塊薄木板做成的門,她猶豫半天還是敲了敲。

開門的是一個個子小小,看起來頗為靦腆的小男孩,他只穿著件破破爛爛的背心。唐淺見他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傷痕,心裏不由得一緊。

“讓你見笑了,他能撿條命回來已經不錯了,我老爹卻回不來了。”說罷杜秋嚎啕大哭起來。

唐淺見狀有些不知所措,更不知道該怎麽出言安慰,只得拿出晶核和不少藥品,細聲說道,“先拿著吧。”

“那個胖女人死了吧,死了對吧?”杜秋突然說道,眼中閃過絲絲瘋狂。

“不死也被喪屍鼠咬殘了,多半活不成了。杜秋對不起,這次的事,你們或多或少是被我們連累了。”唐淺有些擔憂地看著她。

“死了殘了都好。連累?當時可能看到那女人下黑手的人,幾乎都死在了關我的黑牢裏。”言罷,杜秋哭得更傷心了。見唐淺還想出言安慰,她扯出個無比難看的苦笑,“副團長,你先去忙吧,我想自己靜一靜。”

離開杜秋家,唐淺直徑去了研究所,必定那裏兩個病號的傷情讓她很是掛心。

哪知剛到左蕾病房門口,就見易銘繃著張大便臉出來了,衣角還有被燒焦的痕跡,唐淺隨意地對他點了個頭就鉆進了病房,她可不想觸變態的黴頭。看他那德行,左蕾多半醒了。

果然一進門就見已清醒的左蕾半躺在床上,一張臉卻是緋紅,頭上的青筋還沒消下去。

“你剛醒,動那麽大肝火不好。”唐淺見狀連忙安撫道。

“剛才我和丹妮正聊著天呢,那死變態就進來了,害我裝睡。他竟然敢偷親我!”左蕾氣憤地說道。

“額,算了吧,反正你也把他衣服劈糊了。”她有些無奈地說道。

“劈糊什麽呀?”這時李丹妮也一瘸一拐的竄了進來。

“他非要負責,還說陳玲因為他才對我動的手。加上上次那個孫菲菲,這都兩次了,老娘和他八字犯沖。再說我和他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!”左蕾越說越激動,眼見雙手中就要閃起雷光了。

“好了啦,陳家已經倒黴了。只是杜秋的爸爸因為這次的事情死掉了。我也就送去了些藥品和晶核,你們知道我不會安慰人的。”說完,唐淺就把喪屍鼠和杜秋的情況都說了說。

等她說完,整間病房都陷入了沈默。

且不說,唐淺三人怎麽打算。鳳城基地的農業部長地交接工作,進行得出乎尋常的順利。而陳宅地庫裏海量的糧食也都充了公,人們雖對陳家父女被老鼠咬死的事唏噓不已,只當他們自作虐,卻沒人深究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【無節操小劇場】

一日,易家堂兄倆一起上課。

易小寶:哥,我睡會兒,你幫我盯梢,老師來了叫醒我哦~

易大寶:額,你這麽一說,我也困了,我們一起睡吧。

易小寶:那老師來了怎麽辦?

易大寶:來了不就有人把我們叫醒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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